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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空煞】今朝啼鸟诉生死。

今朝啼鸟诉生死。

空煞。

凉。

 

拉郎问卷:空临死前身边只有煞一个人,煞会做什么?

我流空煞,其他懒得解释了。

 

浓郁的血腥之气弥散在这一片旷野之上,遍地焦枝碎石尽显打斗痕迹,昭然揭示此处曾经历过何等惊天动地的一战。目光过处,尸山血海,叫人胆寒。

 

煞魔子在最空旷的那一片战场上找到了戮世摩罗。四周都是被能量余波轰然冲刷后留下的痕迹,方圆几里内,土地一片焦黑,寸草无生。

 

戮世摩罗正仰面躺在这一处曾经经历过能量对轰的中心,似乎陷入了昏迷。

 

他的腰腹间被人毫不留情地开了一个血洞,鲜血一股股向外淌,浸透了他的衣装。血色自伤口周围一路向外扩散,他浑身染得血红,更早些时候沾上去的血迹甚至已经开始发黑,叫人难以辨别他原本的穿著究竟是什么颜色。

 

煞魔子走近他,按紧他涌血的伤口。鲜艳的红也一并浸染他苍白的指尖,没有为他添补几分活气,只令人体味到无力阻止生命力从指缝间流逝的悲哀。

 

他想将戮世摩罗扶起来,若是现在将人带回去全力营救,兴许还能力挽狂澜,将少年帝尊从鬼门关前拉回来。但戮世摩罗在煞魔子揽住他的那一刻倏然睁开了眼睛,按住了煞魔子的手腕。

 

煞魔子的面容平静得不像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下属,他低下头,轻声道,帝尊。

 

戮世摩罗咳出一口血沫,喘着气笑道,别白费力气咯,这回我是真的栽了。麻烦大腿借我一下,至少让我躺得舒服一些。他这句话讲得毫无帝尊的架子,仿佛只是提出一个普通的请求。

煞魔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扶着戮世摩罗肩膀的手不再为如何将帝尊支撑起来而烦恼,他席地跪坐下来,将戮世摩罗揽进怀里,顺从地满足了戮世摩罗的愿望。

 

戮世摩罗的精神好像比方才好了一些,还有余力在煞魔子怀里蹭了一蹭,心满意足地喟叹出声。

 

他有很多话想讲,讲他还没被填入魔世前的小半生:烟火鼎盛又远隔红尘的寺院,受世人敬仰让他满心憧憬的父亲,自小分离再见时差点打得你死我活的小弟,将他们从手足相残的局面中解脱出来的大哥,让他受尽苦楚甚至成为他一切悲剧开端的病痛,等等等等。

 

他讲话一向不着边际,此时断断续续倒是回忆起一些凌乱的片段,零零散散地拼凑出他还十分短暂的前半生。

 

煞魔子安安静静地听他短暂又漫长的演讲,做他一人的听众。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戮世摩罗面上,虚虚茫茫地飘向某处天光之下,让人无从猜测他心中想法。

 

戮世摩罗讲着讲着便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他的肺腑伤得无法修补,大口大口的血从喉咙里涌出来,全喂在煞魔子的身上,连同他一起被染成赤红的颜色。

 

煞魔子搂着他的肩,在他止不住气喘的时候手指陡然收紧,而后有些无力地再次松开。

 

他现在有些困惑,不知该如何定义他怀里的这个人,索性便不去想了。

 

戮世摩罗忽然停下声,喊道,煞魔子。

 

煞魔子收回放空的目光,回道,帝尊。

 

戮世摩罗似乎很惋惜地叹了一声,说,煞魔子,我讲了这么多,你一点反应都没有,帝尊我很失落耶。

 

煞魔子静静地垂下头看他。

 

啪嗒。

 

一滴水珠砸在戮世摩罗的脸颊上。

 

戮世摩罗有些惊愕地抬眼,正对上那双剔透的异色瞳。

 

煞魔子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,仿佛刚刚那一滴落在面上的泪只是戮世摩罗的错觉。但它又是那么真实,戮世摩罗还能感觉到它温热的湿意。

 

煞魔子没有向戮世摩罗交付作为魔的忠诚,却给了戮世摩罗一些令人意外的,连他自己都解不透的东西。

 

戮世摩罗喘着气笑了,魔也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吗,居然有人…啊不好意思,是魔,魔居然为我掉了眼泪,我好像也不是很吃亏。

 

好事做到底,戮世摩罗说,再帮我做一件事吧。麻烦你——记住我。

 

好。



—完—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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