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❤️燐ひめ💙

八百年前的草稿,我以为我可以写下去,还是看来日缘分 


千雪孤鸣吻上他的指尖。

 

  指尖绕着一丝清苦的味道,该是来自他方才饮下的那碗漆黑的药汁。或许是送来的路上太颠簸,汤药溅起的一星半点正好落在碗缘,他端起碗时便沾上了;或许是药越见底越浓,涩味冲喉令人难忍呕意,他下意识并拢手指压住嘴唇时沾上了;现在全被千雪卷入口中品尝了去。

 

“……好苦。”千雪孤鸣咂咂嘴,脸上表情皱到一起,直来直去地嫌弃。

 

  竞日孤鸣纤长上翘的眼睫毛很是无辜地眨了眨,噗哧一声笑了:“怎么,你煎的药小王都乖乖喝了,现在反倒嫌王叔太苦了?”

 

“等一下,我没这么讲啊,你别趁机乱扣帽子,拿我开刀。”千雪孤鸣警惕地打醒十二分精神,神色严肃立场坚决地驳回他的莫须有罪名,俨然是吃过不少闷亏,长记性了。

 

  竞日孤鸣伸手摸了摸千雪微微发燥的嘴唇。他的眸子像漾着蜜酒似的,被蜜酒染成琥珀般的色泽,他便用这双琥珀色的眸子顺着指尖定定凝视在千雪唇前,好似看得出了神,直到千雪孤鸣终于从这饱含绵绵情意——实则更多应说是揶揄,但他沉醉在他含情的眼中,这些小事便一时忽略了——的目光里后知后觉地感到气血上涌。

 

  平日里厚如城墙的面皮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冲脸血气,千雪孤鸣局促地挪开视线,换来竞日孤鸣又一句调侃:“哎呀,千雪怎么害羞了。”

 

  千雪孤鸣这才发觉竞日孤鸣不费一兵一卒又下自己一城,而他在此道上全然没有半分胜算——简直没天理了!他看着竞日孤鸣温润带笑的眉眼,心中闷闷,琢磨半天想不到该怎么报复回去,干脆捉起竞日孤鸣的手腕,低头一口咬在腕侧。力道显然不轻,旨在烙下个印子来,竞日孤鸣小声吸气:“千雪,小王手要给你咬断咯。”

 

  千雪孤鸣扬眉瞪他,心中腹诽,信你一成我就是傻子。但到底还是经不住他软声求饶,松了齿关。

 

  竞日孤鸣的唇角便又翘起一分,手腕在千雪孤鸣掌中轻轻一转,温凉掌心便贴上千雪的面颊。而后他没有再多动作,只这么轻贴着。

 

  似如此便感到心满意足,他垂下眼帘,从微张的唇缝间呵出一声叹息。

 

而千雪孤鸣盯着王叔莹润如玉的面庞,瞳中的光渐渐沉下去。他侧过头,将唇贴上竞日孤鸣腕间跳动的脉搏。一层薄薄的肌肤下便是流动的血脉,竞日孤鸣的手总是泛着凉,平日不论如何揣着搓着也很难暖起来,仿佛他从芯子便冷透了,连血也是冷的,是块捂不热的冰。

眼下千雪孤鸣的唇贴在他腕间,渐渐又从这泛凉的肌肤中觉察出一丝暖意,不知是他的唇太温,将暖热渡予这人,抑或是这人身躯里仍有一副热烫血脉,为他融了万重冰。

他无意计较得太清楚,只满心想与这人分享他得到的。

于是这个吻便由腕间一路啄至肘窝。宽大的袍袖顺着手臂滑下,布料层层堆叠在肘弯,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臂来,千雪孤鸣吮着细白的皮肉,间或拿牙齿衔起一点轻轻厮磨一下,缓慢地向上推进,直至被垂坠的衣物挡下,他进无可进,才恋恋不舍地吻一吻肘关内侧的软肉,而后握着手腕将他向肩后一拉。

竞日孤鸣倏然一下子被千雪带入怀中,手臂挂上肩头,他下意识便攀紧了,脸上却还有些未来得及反应的空白,这情态叫千雪孤鸣悄悄生出几分得意——他的王叔在此时全然信任他,依恋他,并非作为叔侄,而是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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